狐糖

沉迷宝石无法自拔!

法斯中心粮多杂吃!冬巡组白月光!

柏拉图与猪

※安特库x法斯

※短打。

※晚上吃刀预备:顺便这个是糖,就结果来说应该是。

※魔改剧情与ooc不忍直视,只能说“这果然是我流安法啊。”

柏拉图式爱情,指形不指实。两条象征生命的河流蜿蜒奔驰,彼此交汇,再次分离。继续孤身赴往彼岸,或者干涸。它们触碰彼此仅仅一个水塘,却被永久铭记。不过弹指的相处,还奉为永恒。

真是。如同豚猪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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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能够许一个愿的话,他还希望,当他失去绿色的躯体的时候,可以带去一切关于冬天的记忆。

他将不再记得三百岁那一年的无眠之冬,忘记流冰与雪原,在荒谬的梦境里沉溺,来年再睁眼。他只当这双温柔的合金手臂是与生俱来的,只说冬眠前打牌的欢愉。如果,他能够忘记苍白无助的光景,与过去的身影交错,不再留恋已逝之人的眼瞳。

他在厅堂踱步,看着灰色的云染了半边的天。极光在半黑的天空中隐隐发光。将要有一段时间没有太阳了。庸医收拾医疗材料的时候经过他,让他别站在这里挡路。他从中午时分一直在漫无目的地转悠。他没有去与月人战斗,也没有打扫教室。他只是安静地迈开步子,然后再迈一次。他只觉得不能停下来,他必须一直前进。

“你要是着急的话,去帮翡翠他们布置冬眠的房间。他们人手不足。”庸医说。他用带着手套的右手的食指从他玛瑙制成的腿上划过,“小心不要摔倒了。快冬眠了,就别碎了。”

我不会再碎了啦。他讪笑着说。我也没有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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蕾特贝露露给大家换上满是蕾丝花边的睡裙,他今年加了一倍的蕾丝与蝴蝶结,还设计了灯笼裤与泡泡袖的细节。他帮着蕾特往戴亚身上叠蝴蝶结,叠到第五个的时候,蕾特叹息似的说,真可惜,法斯。你是个很好的模特。但是你没办法帮我试试新的睡裙了。

没关系啊。戴亚比我更适合。他搔搔脸颊,低下头。

要不然,我给你做一件冬季巡逻的制服吧。蕾特说。为了弥补你。之前给安特库做的时候的样板我还留着。肯定适合你。你喜欢什么颜色,还是和安特库一样要白色的制服?

不,我什么都不要。他说。我只想要把戴亚腰后的蝴蝶结叠到十个,九个的话看着不爽。

戴亚说,法斯,辛苦你了。

他就挺起胸膛,作出一脸骄傲的样子,说,那是,伟大的法斯法菲莱特可是在好好地保护你们这群硬度十的钻石属,你们只需要好好睡觉,做一个漫长的梦,然后在梦里膜拜我就好了。

冬眠的卧室是纯白的,所有的睡裙也是纯白的。宝石们像是葬身于殡仪盒一般,失去意识,陷入脱力。他有力的合金手臂紧握刀具,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大门前。冬天成了他一个人的孤军奋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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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帮助老师收拾房间,旧屋子里满是灰尘。幸亏他的手臂能伸得很高,用抹布掸掉天花板上的污渍。

老师,我们丢失了一部分身体,就会丢失一部分记忆。可是、可是我们总归是要失去的,月人频繁攻击,大家都会碎掉的。那些记忆究竟是为了什么呢。他问。

为了什么呢。金刚老师重复他的话。他用手抚摸着他短到耳根的头发。只是为了记住而已。

记住什么?他追问。

记住已经不存在了的东西。老师说。

他低下头沉默一会儿,又问:那老师,你有想要记住的东西么?

金刚合上嘴。他看着书架上层的古书,点点头。

他问:那是什么呢?

老师说:记住你们所有人。

这是个笼统的回答。老师根本没告诉他答案。老师究竟记住的是换了腿的他,还是换了手的他,又或者是懵懂无知的磷叶石,他根本不知道。只是嘟囔着:记忆真麻烦。

麻烦,而且痛苦。它一遍又一遍地伤害着活着的生物,让他们永远活在悲痛之中。可记忆也是弥足珍贵的。只要还有用身体去怀念的人,逝去的魂灵就不会消散。记忆本身就是惩罚与褒奖:它折磨心灵,却又宽慰心灵。

他看着散落在走廊栏杆上的雪粒,洁白的。模糊出银色的幻影,使他与南极石得以对视。

“安特库,你想让我记住你么?”

他问。他一心想要忘记安特库琪赛特,他睁眼闭眼都在呼吸自责与悔恨的空气。他的耳畔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清脆的碎裂声,而眼前闪耀着南极石破碎的晶体眼球。他支支吾吾地,不敢注视着幻影投向他的目光。

风雪交杂的灰暗中,那摇曳的幻影转身离开。它向着看不清方向的空洞走去。他放下抹布,拎起提刀,跟着飞奔出去。

当雪停的时候,他站在滨海一角。他有些发抖。累得。南极石的幻影站在流冰上,面朝着他。

它竖起食指,放在唇边。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。他身后的冰层被顶破,罪孽深重的犯人从海底升起,它带着大规模的水花。雨点般落下,将沉默的幻影打碎。而冰与冰之间的挤压,却发出沉闷的噪音。他仿佛听到熟悉的声音。

“法斯法菲莱特。”

他说。

“记住我。”

流冰互相撞击,冰凌花瓣般散落而下,重重地嵌入冰层。他脚下这块薄冰覆盖着青黑的海,那沉睡的瘟兽发出吓人的低吼。巨大的漩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起舞,疯狂地旋转。云朵彼此穿插,被撕裂、糅合,尖声呐喊。狂躁的声音此起彼伏。他在气氛的感染下,脚踩流冰,以锯齿形状的刀为伴,开始舞蹈。他裸露的玛瑙腿与刀刃配合默契,黑紫色与白色交融,倒影在水面,折射着光芒。

他想。安特库,我会记住你。把你记在脑子里、头发里、胸膛里、合金里、玛瑙里,不论我身体的哪里被夺走,我都会用别的部分重新想起你。不论你被带到哪里,月球也好太阳也好,我会记住你。你就在这里。冬天的时候我会用记忆复活你,这片雪原是你的王国。我会把你的每一个部件重组。

我会记住你。这样你就不会死去。你将永远以完整的姿态活在雪原,斩断流冰,等待春天。

我会记住你。绝无仅有的南极石。独一无二的安特库琪赛特。

他在流冰与浮云的伴奏下飞奔,他从最高处滑到最低处,用全力劈开巨型冰块。轰鸣声响彻空荡的世界。记忆在火花迸溅,谱写一曲孤独的镇魂歌。

如果记忆是无谓的,是有毒的,它在我脚底滋生疯长,缠绕我的身体,将我东拼西凑的身体拉入万劫不复,我的思想会留在天堂。我将永远铭记你。

直到连我最后一片晶体都被碾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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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柏拉图在天有灵,是否喜欢猪肉火锅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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