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糖

沉迷宝石无法自拔!

法斯中心粮多杂吃!冬巡组白月光!

某安特库先生有话说

※安特库x法斯

※总之就是愉快的现pa

※刀?不存在的

※喝茶番无文笔随便一看就好

安特库总是无法理解法斯。

安特库像个五十块钱的时钟,嘀嗒嘀嗒,浑身上下每一个齿轮都完美咬合,每一步都走得中规中矩有条不紊。而法斯则是他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最出人意料的存在:他是三千个精致齿轮里唯一一个比别人少一个锯齿的怪胎,因为他,时钟永远划不出漂亮的弧线;他是黑色喷漆边框上剥落的一小块灰白,因为他,时钟永远都不是完美无瑕的。

法斯法菲莱特永远是个无法预估的状况外麻烦精。

譬如早上。深冬的早上气温一般在零下十度左右,六点起床在窗户的玻璃上可以看到雾蒙蒙的窗花,而世界还是一片漆黑。安特库有一套特殊的打分机制:如果玻璃窗花结出漂亮的图案,七十分;如果天边剩下一些星光,那就八十分;如果还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北极星,那就再加十分。他喜欢冬天。天冷的时候他头脑转得快。夏天的时候他就昏昏沉沉的,脑浆像豆腐脑一样停滞着。他有的时候会试着把窗花用手机拍下来,但他技术实在太差劲了,图片都糊成一团了。所以当他跟法斯提起的时候,那家伙总是半信半疑。法斯没见过窗花——那是当然的,法斯从来没有在八点之前起来过。而那些害羞的窗花早就化成一摊温柔的水了。

“不行,安特库。我要看看窗花。你拍出来的相片实在是太丑了。”那家伙总是这么说,然后睡觉之前设个五点半的闹铃,“明天,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叫我起床。”

安特库只好连声答应。

可是第二天闹铃响起来的时候,法斯还是闭着眼睛。他把被子抬起一条窄缝,迅速伸手把手机拽进被窝,费老大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然后关掉闹铃;过五分钟闹铃再响,他就马上再关上,嘀嘀咕咕地念叨着:下次,下次响起来的时候我就起来。——可他从来没起来过。

安特库看不过眼,他推推用被子把自己蜷成一个球的法斯,说喂,起来了,你不是要看窗花么?

五分钟,就五分钟。法斯再次抬起被子的一角,这次他伸出两只手,一把拽住安特库推他被子的手拖进被子里,压在脑袋底下。这和他关闹铃有异曲同工之妙,他以为用被子盖住的东西就不会再打扰他惬意的睡眠了。过一会儿安特库换只手推他,他再拉进被子里面;最后他把安特库从上到下用被子一罩,让他也加入赖床的队伍里面。即使是在他用胳膊勒住安特库脖子的时候,嘴里还是嘀咕着:五分钟,最后五分钟。

所以到头来他们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,坐在餐桌前面吃早饭的时候,也就八点半了。法斯还埋怨他说:“安特库!我不都让你叫我起床了么!你把这件事情忘了?”

安特库同样不理解法斯怕冷这一点。

他实在是太过于怕冷了,一回家鞋都不脱就哒哒哒跑进客厅把空调开到二十八度,坐在排风叶前面享受暖风,直到安特库催促他五遍赶紧换衣服洗手吃饭了,才不情不愿地让开暖风口。

安特库不乐意他睡觉的时候开空调。他说有地暖就够了,你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天天都热得我要化了。法斯就说那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,不是都说小孩子是风的孩子,我们是被炉的孩子嘛,你连被炉都不给我买,开开空调怎么了!这种争吵是既无止境又无意义的——反正最后都是安特库让步,他从来吵不过法斯。他只好妥协地说开,你开,你使劲开,月末电费你付就行。

开热风空调睡觉,会造成房间干燥,尤其是本来就干的冬天。安特库倒是没什么,他早就习惯了;法斯不行,他张着嘴睡觉,没过一会儿就口干舌燥的了。安特库正睡得熟的时候,法斯突然用手锤他胸口,他不满地睁开眼,刚要骂法斯,就看见法斯曲膝趴着,用手捂着嘴,胸口一抽一抽的。安库特马上就清醒了,他拍着法斯的后背说法斯你没事儿吧,你想吐吗,你先等会儿我叫救护车。法斯摇头,眼睛一眨一眨的。安特库说那你要干嘛,你先别着急,你慢慢地。法斯才沙哑地说水,安特库,给我水。

安特库赶紧接水过来,法斯连喝三杯才缓过劲来,急得都呛到了。安特库看他舒服一点了又继续问,现在你怎么样了,要不要去医院,露琪尔今天值夜班,可以给你挂急诊。法斯说没事,就是空调太热了,我呼吸不畅而已啦。安特库啊了一声,他愣了一会儿,然后拎起床头柜旁边的模型刀。法斯缩到床角,说你干嘛呀多大点儿事儿嘛急啥啊!安特库说今天是回收不可燃垃圾的日子,顺便把你那脑袋扔了,这样才符合规定。

无法无边小题大做,安特库这么说他。

那你还少白头呢,法斯这么回他。

安特库晚上刷牙的时候经常怀疑人生,他看着梳洗镜里面似乎比昨天更憔悴的自己,突然怅然起来。他觉得,他跟法斯同居就像生了个傻孩子,智商不过五十,吃喝拉撒都要他负责。挑食,不吃蔬菜,他就得变着花样做菜才能骗法斯吃下去;贪玩,steam剁手党,好不容易挣点钱全砸到手游里面了,每个礼拜都要拉着他氪金抽卡,说这个是他哪个哪个老婆,那个是他哪个哪个老公;作息时间差,生物钟好像和安特库在两个半球,行为模式差,随地就躺,安特库也只好把地板上都铺上厚毯子,交友方式差,他那群朋友里面也就那个叫戴亚的是个正常人,还把头发染成夜空中最亮的星,经济能力差,永远不知道时令水果和反季节水果的价格差,安特库甚至觉得他们至今没钱买房就是因为全被这个家伙败没了。他这么想着,反而思考起当初为什么要和法斯在一起。

这时候法斯从厕所出来,撮着胳膊念叨着好冷好冷,什么都不管了今天早点睡觉觉吧。正好撞见安特库刷牙,于是他凑上去,说安特库来个不要钱的亲亲。安特库想我什么时候要过你钱啊,我连你钱包里就剩两个五毛的钢蹦儿都知道我还管你收钱。但他嘴里都是牙膏沫子,又没办法张嘴,只好不搭理他打算凑合过去,结果法斯突然凑上来,把他嘴边的牙膏沫全部舔走,然后对着镜子嚼一嚼,就着安特库拿水杯的手漱了个口,认真地说等会我就直接睡觉了啊,你看我已经刷过牙了。说着他冲安特库呲了呲牙,像是一块等着盖生产许可证的五花肉一样。

安特库想,等到了春天就把这个混蛋从这里赶走好了,反正租房的钱全都是自己出的。

可不管这家伙明年春天要到哪里去,今天刷牙还是必须要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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